藍田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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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P:蹇賓X齊之侃
本文注意:蹇齊生子慎入!大小煎餅相見~一家三口一起生活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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蹇賓不是被疼醒的,而是被戳醒的。臉上一下一下,又一下。總是高高在上的他,哪有在睡夢中被這麼無禮的打擾過。他皺眉,伸手把摸到臉上的東西拍掉。又一下!蹇賓氣得睜眼,愣住。
一個小孩兒湊在他的臉邊,正用秀氣漂亮的眼睛盯著他看,小孩兒兩條短短的手臂交叉環抱著,一副深沉模樣。
這是誰?這又是哪兒?!
蹇賓驚坐起。「嘶……」肩背上劇烈的疼,將他的記憶一一拉回。
小齊……他和小齊逃出王宮了。
蹇賓環顧所在,自己正躺在一個簡陋的瓦屋中。屋內擺設不多,卻收拾得整整齊齊,應有盡有。就算他長在皇家,也知道這樣一處屋子,對尋常百姓來說已是很不錯的住處。小齊呢?這屋子並不寬敞,蹇賓一眼望去,沒有見到小齊,只自己和眼前的小孩兒。
蹇賓看向孩子,他的性子冷,一向少親近孩童。尋思著他與小齊出宮,沒有地方去,這大概是收留他們人家的孩子吧。見那孩子直盯著自己,蹇賓有些奇怪,卻還是放緩了表情,有些侷促得對他笑了笑。
「你……」
「你是誰啊?爹爹天天晚上出去,就是去找你麼?為什麼你和爹爹一起回來?爹爹從來都是笑著的,易兒還沒見過爹爹那樣。你做什麼了?讓爹爹傷心!」一連串的問題蹇賓還沒聽懂,小孩兒的明顯敵意倒是接收到了。
爹爹?這孩子在說什麼?
「你……是不是誤會什麼了……」蹇賓道。
他從沒見過這孩子,又怎識得他口中的爹爹?
小孩兒長得精緻,五官粉雕玉琢的,特別是一雙大眼睛特別清澈,讓蹇賓感覺很是親切。可這麼一個討喜的孩子,怎麼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氣呼呼,生人勿近的模樣呢?
小孩站起身,一臉不以為然。
自從他和爹爹進城,在這裡定居下來後。爹爹就開始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他和爹爹天天黏在一起,晚上都是和爹爹一起睡的。爹爹還以為他不知道,前些時候哄他睡後,每晚上爹爹都偷偷出門,他早便發現了!然後白日裡爹爹又總是發怔,心不在焉的。精明如他,怎沒發現奇怪?這也就算了,到了昨天爹爹還把他托給相識了月餘的鄰里照看,讓他擔心了一晚上不說,一早居然就帶了個人回來。爹爹一整天伺候著這人,到了晚上才想起他來,他還能有好臉色嗎?
「你醒了!」
一大一小正僵持著,熟悉的聲音傳來,蹇賓心下一鬆。「小齊!」
「爹爹!」
齊之侃從外面聽見聲音,便知道當是蹇賓醒了,他匆匆進門,一襲簡樸白衫,配上額前髮辮,恍若當年山中的打扮,很有些出塵味道。蹇賓一下子看癡了,覺得小齊真回來了,回到他身邊了,心裡暖暖的不可言說。
等等,那孩子丟下他轉身就往前奔去,往他的小齊一撲。他剛剛喊小齊什麼?
「易兒別鬧。」齊之侃一把抱起易兒,讓他挪挪小屁股坐在自己的手臂上。他知道這段時間他為了探查王宮,救出王上多少冷落了易兒。所以本來性子冷淡的孩子,突然熱情得黏上來,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。卻不知易兒這麼做,分明是不滿自己爹爹被分了出去,給蹇賓示威來著。
蹇賓傷得不輕,齊之侃心裡緊張著,生怕孩子吵著了他。他偷偷看蹇賓一眼,知道帶回蹇賓,他總有一天得會見著易兒。只是……他的臉皮薄,這意外得來的孩子,他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說啊……
「怎麼跑這兒來了?」齊之侃拍了拍孩子的背,笑著軟道。面對易兒,齊之侃總是特別溫柔,這一幕落入蹇賓眼裡,怎麼看怎麼不得勁。
「餓。」
「恩。爹爹煮好了粥。放在外面。易兒先去吃好麼。」孩子說餓齊之侃就轉移了注意,忘了小易兒根本答非所問。他又顧著蹇賓這邊,他帶著蹇賓逃離追捕,回到這個他與易兒的居處時,天方破曉。因為失血過多,蹇賓暈了一天,現在醒時又是晚上了。他心急著蹇賓情況,便打發孩子出去。
易兒嘟著嘴不甘願,讓齊之侃哄了兩句,還是乖乖出去了。房內一下剩下蹇齊二人。
「王上……您的傷……」
蹇賓一醒就見到那喊小齊爹爹的孩子,全沒心思想到自己,他還愣愣得看那孩子抱著他的小齊,親了一口跑出門去。直到小齊坐到他的身邊,手伸到他的身上,想要查看自己,他才堪堪回了神。
低頭一看,乾淨白布妥妥得包紮好了,淡淡的藥香環繞身上,蹇賓一看就知道是小齊的手筆。
他拉住小齊的手。「不礙事……」這傷還有什麼要緊的!要緊的是那孩子是誰!
「小齊!那孩子……剛剛喊你爹爹?!」
蹇賓不自覺提高了聲音。
被蹇賓抓住手,齊之侃聽到這話一下子羞紅了臉。一般婚後新人會飲合歡酒,又稱送子酒,喝了之後近期內行雲雨之事才能孕育子嗣。他二人情投意合,卻並未大婚,只在當年他初次為國出征前,與蹇賓兩人情不自禁,頭一次行了那情人間事。他自己思量時間,孩子約莫就是那時懷上的。沒有喝那送子酒又怎會有孩子?事後他思來想去,只道是有人知他與蹇賓關係,換了酒與他喝下,欲以此事害他性命。下此陰招之人他也不做他想,估莫就是那天官署的國師罷。過往恩仇幾許,如今也化作雲煙。就算當年差點兒因為這個孩子害了命去,但這終究是他與蹇賓的骨肉,得此子相伴,他反倒還有幾分感謝那害他之人。
「你是他爹?親生之父?!」
「恩……」齊之侃支支吾吾半天,終是回了蹇賓的話。
蹇賓看齊之侃點頭,大駭。他與小齊沒有合婚,怎會有孩子!莫非……莫非……當年小齊失了消息後,和別人……不!不可能!小齊還在宮中時便與他互訴情意。那時小齊說的是……心意如初……莫不是小齊只道君臣情誼,自己是自作多情,讓小齊為難了?
看小齊那坐立不安的樣子,蹇賓臉色越發難看。
「王上……易兒他……」本想緩些時日,另找機會與蹇賓說的,誰知易兒跑到這人床前,讓他知曉了他。對情人間事本就有些排斥的齊之侃,怎麼也無法啟口兩人那事,更別提言及對他來說,頗為難堪的懷孕之事。
本來蹇賓最愛看小齊害羞,不知所措的樣子,可這會兒,他只覺得滿嘴的苦澀,心堵煩悶。
「小齊別說了。我知道了。」既然說不出口,他也不會為難他。只是他不甘心,他想問小齊,他對自己之情,是否還是所謂愛戀之情。還是只是基於君臣之忠,他才來救他。可他又開不了口,他害怕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。
「王上?」
蹇賓臉上陰晴不定,齊之侃當然發現了。他咬了咬唇,還欲說話,卻被蹇賓截了話頭。
「還叫什麼王上?這裡哪裡有王上了。」蹇賓不悅道。
齊之侃本就最怕蹇賓生氣,他一生氣他便不敢說話了。這一慌易兒身分的事情也被他忘到了一邊。
「王上……」
蹇賓瞪眼。
「……可是傷口疼了?」
蹇賓不說話。
「可是餓了?臣……我去拿吃的來。」想起蹇賓一天沒吃,齊之侃倏地站起身,轉身就往外跑去。
看小齊那逃也似的背影,蹇賓加倍的心煩。
本以為和小齊逃了出來,就可以兩人一同逍遙江湖,快活一世了!這冒出的程咬金是怎麼回事!他的小齊還是不是他的小齊了!現在只有個孩子,不會明天就冒出個人,說是小齊的愛人吧!
左右都是心堵,蹇賓氣得躺下。「嘶……」
一下撞到傷口疼得不行,蹇賓換了個姿勢面向床裡。只要想到小齊對他的情可能已經變了,他的心就空空落落的,難受不已。
不想說話也不想吃東西。等齊之侃拿著碗粥回到他的身邊時,他楞是不理,好像這就能逃避什麼。齊之侃擔心蹇賓身體,好言勸了幾次無果,輕嘆一聲只好作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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煎餅成了懵餅,然後又成了生氣的炸餅,善哉善哉
這裡提問一下,如果不喊煎餅王上,大家覺得小齊該叫煎餅什麼呢?